第五章 指尖的温度
的说不出话……或者我说了很糟糕的话。」她的声音低下去,「你可以先敲三下两下,再进来骂我。」 「我不太会骂人。」 「那就……用你那种很讨厌的道理说我。」她说,眼睛弓了一下,像笑,「只要你会来。」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发脆。我把那一瞬间好好收起来,塞在「三下两下」那张纸旁边。 傍晚她要回去。我送她到门口,她穿鞋慢吞吞——这个习惯很日奈——鞋跟碰在地板上发出两声轻响。开门前,她把手放在门边,轻轻敲了三下,停一拍,再两下,然後像什麽都没做过一样拉开门:「明天见。」 「明天见。」 门合上,我靠在门上停了几秒,才去收那张表。把纸夹进一本很久没翻的习题集。夹的时候,缘故不明地笑了一下,又不合时宜地觉得鼻根发酸。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——两下——像在提醒某个总Ai走神的部分:回来。 夜里我没有戴上耳机。窗外偶有车灯划过,客厅的时钟滴答滴答,一格一格往前走。想睡时,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她传来的一张照片——一个小纸条,写着:「别忘了:明天把垃圾带出去不是说你,说垃圾。」 下面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笑脸。 我把手机扣回桌上。过了会儿,还是伸手,把闹钟调到了十一点五十——有点早,又不至於太早。 睡前,我去了趟yAn台。夜风把热气往上吹,城市的味道淡了些。对面那幢烂尾楼黑压压一片,像一个被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