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诸朝开始围观我的语文课[历史直播] 第77节
几句词豪气纵横、疏荡磊落,却也有雪色清冽的精微之笔,这样超绝的遣词用句能力,的确可以与诸古人同笑。 南朝。 谢灵运将自己手中的山水之句弃置一旁,他爱会稽的灵山秀水,也爱用笔下的清辞丽句为之描画,但苏轼词笔却又是另一种雄奇。 “本以为一个李白便足以让人侧目,不曾想如今又出了一个苏轼。”他叹笑着摇头,不无艳羡,“仙才啊!” 如今他不仅是要恨见不到古人,还要恨无法与天地同久,见一见后人了。 南宋。 评论家胡仔颇觉新奇:“后世解诗与我等当真殊有不同。” “怎么?”正在品诗的友人头也不抬地问。 胡仔道:“我日前读东坡此词,批注曰,语意高妙,真古今绝唱。前代论家如钟嵘、司空图诸人,亦是着力于短章小评,聊记所感。后世似乎赏得极细,这炼字、修辞,岂非一句便可赏出长篇?” “你的意思是后世的解法过于繁琐?” “非也,”胡仔严肃地摇摇头,“如此解法便于传道受业,吾人若是能编一书,录前代佳作而详解之,于解诗、传诗,岂非好事一桩?” 不说其他,这种解法当真极易于开蒙! 胡仔没有想到,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竟会在后来蔚然成风,自南宋胡仔始,越来越多的诗评家尝试编写诗文赏本,用语之精、解读之妙令后世无数人拍案叫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