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瓦利尔没有雨-4
要什么?” 钱。他干脆地说:还有自由和爱情。 我不由肃然起敬:了不起的愿景。 然而,不知这话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,他望着远处关在笼子里晒太阳的菲比先生,又陷入了一阵忧伤之中:Yao,人的尊严由钱和自由构成,有了尊严才有爱情。我没有尊严,你也没有尊严,所以我们没有爱情。 这话说得又残酷又可怜,但是大概负负得正,反而让我觉得好笑起来。我掰过他的脸亲了一口,“但是我们还有快乐和性,阳光、沙滩,以及时间。” 他更不高兴了:你又在打发我。 “我可没有。” 他比了个打断的手势,严肃地在屏幕上打了一长串的话指责:就算我们没有客观上的尊严和爱情,也可以有主观上的尊严和爱情。你应该尊重我对外面世界的经验的不足,就像我尊重你在外面世界的遭遇。我不是你的陌生人、不会嘲笑你用玩笑藏起来的标签。但是你如果把它们全都藏得严严实实,我就看不见你了。那样以来,在以后的某天,你一定会恼火于我的无知,理所当然地抛下我走。 打完这些字,还不等我再辩解什么,他就头也不回地跑去做手工了——那是他用来赚钱的营生。 可能是杜瓦利尔的白天太长了,也可能是我实在太久没有跟人进行过这类触及灵魂的对话,那天朝禄走后很久,我的脑中仍然是他快速打字的忧伤神情。朝禄在南岛上的生活早已自给自足,也能与人进行简单的交流,他人格健全、小脾气一堆但情绪稳定,理论上应当是完好无损的样子了,可你如果见过他忧